纯爱战士二昭

昭粉、会粉、姜钟粉
及各种的奇形怪状粉
可逆可拆生冷不忌

【钟会】愿为西南风0102

15岁和40岁钟会相互魂穿

架空史向,私设如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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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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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
  景初三年(239)。


  洛阳城,春风裁柳,烟雨濛濛。


  一双绀履迈下太学的石阶,与驻足的白衣少年相比肩,雨珠滚落飞檐,在眼前坠成绵密的帘。


  “公子稍候片刻,小的这就回府取伞。”


  脚步声冲乱了雨落的泠泠琅琅,他转身,满怀的简塞给大喘白气的书僮:“快去快回。”


  “诶,诶……诶?”


  小僮护着怀中贵重的经书,一抬头却见自家公子空了双手,正解着自个儿身上的绒氅。


  “公子还是披着吧,今儿正倒春寒,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?”


  王弼闻言看了过来,却下一刻,那件绀青的绒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,王弼一怔:“……士季?”


  “嗯?”


  钟会眼帘微敛,细白的手指温温吞吞,给他系着前襟的带子。


  王弼脸颊微红:“你今日有些不同寻常。”


  钟会慢条斯理道:“如何不同寻常?”


  你课上也不发言了,与同学也不玩闹了,而且你怎会这么温柔?王弼正要细数,抬眼却看到钟会身后走来一个人,讶异道:“司马将军?”


  一席雪白的锦裘落在了钟会同样年少单薄的肩头。司马昭道:“小辅嗣,又见面了。”


  身后靡靡的雨雾之间忽被拨开了一片清朗,嗓音笼罩下来,钟会指尖颤了颤,系了个有失钟士季水准的结。


  王弼活泼地歪了歪头,问:“司马将军不是随大将军出征西蜀了么?”


  “大军今日回京,列位将员已经卸任军职,归家的归家,出游的出游了。”那声音懒懒散散的,藏着几分揶揄,“我也不再是什么征蜀将军,当重返陇间,耘锄耕种了。”


  “司马公子怎可比作田舍郎?公子此次出征,明言上谏,力挽败势,朝廷定会封赏公子之功。”


  司马昭客气一笑:“借辅嗣吉言。”


  “不过……”王弼的声音突然意味深长起来,“司马公子车马劳顿,一回京就来接士季回家,一片忱挚令弼感叹,令弼佩服。”


  钟会整理了一番心情,收回双手,面无表情道:“他是来送伞的。”


  “哈哈,不错,其实啊……”司马昭弯下腰,像说悄悄话般对王弼低声道,“若非天公不作美,我也想回家睡个昏天黑地再说呀。”


  钟会背脊僵了僵。


  神秘地压低声音,但俯下卝身子,他的鬓发就厮卝磨在他的侧颊,低热的呵气熨熟了耳畔,简直欲盖弥彰。


  口、是、心、非。


  王弼冷漠地想,随即嘴角一翘:“还是司马公子远虑深谋,士季和我都没有带伞,弼这次可是叨了士季的光了。”


  司马昭并未与王弼的调侃纠缠下去,挺直身子微笑道:“雨大了,辅嗣身子弱,请与我同乘一程,我送你回家。”


  王弼向街道一侧望去,泥泞的驰道旁停着一驾油壁车,辕马等在雨中,不情不愿甩着蹄子。


  “哦~”


  王弼虽然不近物情,但他到底是和钟会齐名的天才,转一转眼珠,也品味出了那么些“别有用心”。


  “弼谢过司马公子好意,只是今日的洛阳春景正盛,若能沐雨乘风,长歌吟啸,岂不快意?”说罢,那双盈满揶揄的眸子又转向了钟会,“宝马香车还是配英雄美人,方才相得益彰,弼孤家寡人,一柄竹骨伞聊以,不敢承情……”


  手腕蓦然被一只手扣住,王弼那番调侃的礼数湮灭在嗓子里。


  钟会冷眸盯着他,道:“上车。”


  *


  王弼如坐针毡,马车里的气氛显然不寻常。


  钟会望着车窗一言不发,春景在那张青稚的脸上游掠舒展,他却眉宇长敛,神色黯然。


  司马昭则相反。


  他静卝坐在车厢深处,捧着卷书细细地读,锦衣柔软,他的姿势也让人感到放松。


  司马昭一向看不出阴晴倒罢了,钟会却是罕见的冷肃,王弼最后也只能把他的不同寻常归咎为征伐无功,举国不振,小小年纪却心怀天下的士季也为朝局感慨,今日上学,竟连捉弄同学的心思都不见了。


  曹爽大将军不顾朝野反对,执意出征西蜀,气壮山河地开拔却灰头土脸地回家,与司马太傅的明争暗斗又落一筹,大将军怎会咽下这口气?


  恐怕袁绍怒斩田丰的旧事又要重演,王弼也担忧起来:“哎,但愿朝中无事才好。”


  对面两人听见这声感慨,一瞬间皆从自己的世界中苏醒过来一般齐齐望向他。一个满脸震动,一个似笑非笑。司马昭慢悠悠放下手中书卷,温声道:“辅嗣以为曹将军会气乱智昏,牵连无辜?”


  年少的王弼缺少对祸从口出的戒心,坦荡应对道:“有夏侯将军从旁劝勉,大将军不至于如此,只是新政推行……此番又是阻碍重重了。”


  “原来你这么早就……”钟会低下头,自言自语的低喃。


  正始十年,高平陵之变后,王弼受曹爽案牵连削职,自此恹恹不振,是以杪秋的一场瘟疫便轻而易举带走了这个年轻的生命。


  “士季,你说了什么?”王弼看到钟会手指捏得死紧,忍耐着什么痛苦似的,担心道,“……你怎么了?”


  钟会狠狠咬住下唇,整个人都变成了个“难言之隐”。


  司马昭瞟了他一眼,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,像在思考什么,半响,他唇角一提,光滑的竹简轻轻在掌心摩挲起来。


  “你好像不希望我平安回家。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下意识的一句“臣不敢”涌上喉咙,又被钟会及时咽进肚子,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

  司马昭脸上的笑意消失了。


  书简在手心徐徐展开,他垂下眼帘,若无其事道:“看来我的在场让你们无法尽兴交谈,这可真是我的罪过,你们继续,我只读书,不记事。”


  然后,他的视线再未离开过三尺竹简,仿佛真的与世无争般,不闻不问,不发一言。


  王弼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,无措之际听见钟会压低的声音:“无论你有何打算,提前与我商量。”王弼思忖了会儿才确定这句话是对他交代的,虽有疑惑,却仍坦诚道:“我确实有打算,由何驸马引荐,拜谒大将军。”


  见钟会眼中浮出一丝惊恐,王弼又急忙安抚他道:“士季放心,我自会准备周全,择日而去。这次对蜀用军失利,人心不稳,政局动荡,大将军府正是用人之际,弼也应为夏侯将军筹划的新政尽力才是。”


  “不行,不要去。”钟会又是史无前例地对他这般强硬,“他们不过一群书生意气,如何撼动纲常?你与他们纠缠不清,只会引火烧身。”


  王弼笑道:“书生?士季,除了你我,还有谁是书生?”


  钟会道:“比起那些浸卝淫三朝的老狐狸,他们不就是不通政令,不经杀阵的白面书生么?论经历,论功业,论人望无一占据上风,却奢望动摇大族倚身立命之根本,与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有何相异?”


  “现值国家危难,吾辈捐弃繁儒,受教新学。这革旧鼎新、改弦易辙的辛苦不由我们来承担,还要指望那些浸卝淫官卝场,倚权固卝守的元老么?”


  没想到向来同仇敌忾的钟会突然怯懦起来,王弼语气中难掩不悦。


  钟会深谙王弼的倔脾气,以往的钟会二话不说就迁就了王弼,就连王弼自己也如此笃信,可今日钟会的一切都像是错了位,王弼看见他的青梅竹马像是下了狠心般地咬了下牙,视线和言辞都凌厉起来:“曹爽的名声本就狼藉,倘若新政失利,只怕连几句公正话都无人帮应。尔等心比天高,就不惮成为下一个帝辛吗?”


  王弼脸上闪过一片空白,继而是彻底的受伤和失望:“即然士季爱惜声名,便请洁身自好吧!”


  “哐——”


  不合时宜的骤响,两人皆是一惊,循声望去,原来司马昭读的书简掉在地上,竹简缓缓展开一行墨字:善理者不师,善师者不陈,善陈者不战,善战者不败……


  善败者不亡。


  司马昭撑着额角睡着了,双目阖住,虚握的手心摊在膝上,一缕阳光杂着雨丝掀开纱帘,点亮在他年轻的眉目上。


  钟会注视着他的脸,心底不清不楚地涌起一阵酸涩。


  ——我到底为何争执?其实,我是在梦中吧?


  只有在梦中,才能重逢。


  睁开眼,关山望断,无从思量。


  “噗”,一旁的王弼突然忍俊不禁,“原来‘睡个昏天黑地’,不曾言过其实。”


  钟会深吸一口气,弯腰捡起落地的竹简,语气终是轻快了几分:“或许是你我言论过涉,牵连他家诸位长辈,子上又不好劝阻,干脆装睡避嫌。“


  “士季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司马公子假寐,你也要学会看破不说破啊。”


  两个小坏蛋只有在消遣旁人时才琴瑟和谐,钟会挺直上身,王弼眼底含笑地看着他,他们对望着彼此的脸,然后,在嘴边扬起一个相似的弧。


  ”这不是诸葛亮兵法吗?”王弼看向钟会的手中,道,“诸葛孔明为天下士林敬仰,旦有只言片语便蔚然成风,士人竞相抄阅,一时洛阳纸贵。诸葛亮兵法更是在太和年初(227)便指定为我大魏军官人手一册的必读物,当然,也无人能运用自如就是了。”


  “大隐于朝者甚,倒不见得无人,”钟会不便提起司马家,只是凉凉笑了下,随手翻卝弄着简上的痕迹,道,“有晕开的墨痕,还有刀斧劈下的残缺,应该是战场上搜掠来的,辅嗣身边还有一摞。”


  “草庐对,出卝师卝表,诫外生书,诫子书,又诫子书……”王弼细数着,对那位素昧平生的武侯之子产生了一丝同情,“都是太学指定的‘朗读并全文背诵’篇目啊!难道军中也有太学生?”


  “蜀中哪来的太学生。”


  “默写得这般认真,若非学生,便是哪位将军行军打仗还不忘勉怀先贤,这是多么痴情不改?士季快看这篇,笔笔沉痛,字字血泪,笔锋也算可圈可点,四两千斤之巧力,鹏程凌云之气势,和士季你的笔法……咦,士季,你的脸怎么黑了?”


  *


  钟会满目忧伤地目送那颀秀身影没入王家的高门大楣,那清癯的手执着竹柄微斜,青绸伞在他周卝身散开一层淡淡的沉郁,世俗的色彩丝毫不染他的冰清玉洁,他就是污浊卝世间的一抹清风霁月……


  “别看了,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。”


  煞风景的哈欠声,钟会小卝脸一垮,依依不舍的深情顷刻从脸上走了个干净。


  司马昭对钟会的危险气场视而不见,伸了个懒腰道:“想不到你倒是比我这个做儿子的还乐天,爹被曹爽压制七年无还手之力,整个洛阳的权卝贵避犹不及,你倒反其道而行,劝你那小竹马改换门户。”


  “……我劝有用么。”钟会怅然若失。


  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有些人,注定无法与你一世同行。”


  司马昭不忍见钟会失魂落魄的样子,安慰他一句,可那恩将仇报的小家伙听了这话却阴诡一笑,说:“这倒是,遑论道不相同,即使同道,最后殊途者也比比皆是。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司马昭内心:我觉得我被针对了但我找不到证据。


  但他还是决定为他出谋划策:


  “以我多年经验,永远不要和一个脾气拗还年少成名的小天才讲道理。你若想护他,不如先力求自保,待他陷入囹卝圄时拉他一把,想来他再心口不一,也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。”


  “啪。啪。啪。”


  钟会拿出双手,面无表情地拍了几下。


  “子上恩威并施的手段实在让钟某顶礼膜拜。果然有些人是与生俱来,青出于蓝的工于心计。日后独掌大权,若有那功高盖主的臣子不知进退,你必也能不费吹灰之力,运筹帷幄,折冲樽俎,玩弄鼓掌,不攻而破。”


  司马昭一阵牙疼:“钟怼怼,你以为我听不出你的话里有话吗!你是吵架上瘾了,怎么无差别攻击啊?”


  “公子,公子,”小厮举着伞冲进战场,赔着一张笑脸,“小的不是有意打扰两位公子雅性,只是雨势渐大,两位公子吵归吵别伤了身子,咱们打把伞再继续吧,啊~?”


  这直击心灵的问候让沐雨在春雨凉凉中的二人不约而同地一怔,又不约而同地发出感慨:


  我竟然会和一个小自己九岁/十六岁的小孩吵得不可开交。


  简直幼稚!


  钟会默默从司马昭身边退开一步,又退开一步,转身神色复杂地迈入了雨雾,司马昭干咳两声,接过小厮手中的伞追了上去。


  “公子,不乘车了?”


  司马昭摆了摆手,遥遥轻快道:“不乘了!洛阳春景正盛,我和阿会乘风沐雨,逍遥快意去了!”


  “……这话为何听着如此耳熟。”


  “回魂!”钟会的书僮从后面拍了下小厮的肩膀,“两位公子步行,那咱自己驾车回,一会儿你策马稳当些,别颠着本公子。”


  “等下,凭什么你享受,我劳碌?”


  书僮愉快道:“你熟练啊。”


  他不愧是跟在两位二公子身边侍奉的元老,这露齿一笑是既得了司马二公子那贼兮兮的爽朗,又保留了钟二公子那捉弄人时总会忘记藏起一颗尖尖小虎牙的习惯,简直是俩人完美结合后的翻版再现——


  看来三年的寸步不离还是效果显著的。


  从钟会负屐求学司马家,已经过去了三年。


  *


  青龙四年(236),初及弱冠的司马昭奉父兄之命拜访钟家老宅,祝奠司马懿旧时交好的世叔钟繇。


  年轻人本能地对叛逆之人和叛逆之事推崇附会,所以那个年纪的司马昭对钟成侯还是万分折服的——七十岁的高龄不顾皇帝亲自劝说执意休去原配,在民风旷达的当年也相当耸人听闻。


  司马昭不禁腹诽,也不知离经叛道和法度分明哪个才是这个家族的家学渊源。


  想起那位偶有交集的钟家长子的谨礼圆滑,司马昭扔掉了第一种猜想。


  钟毓与他年纪相仿,却占了他的叔叔辈,这让司马昭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。所幸今日来不用见到钟毓,成家后,钟毓便带着母亲搬出这个充满羞辱回忆的是非地了。


  于是,失去了仅剩的阳刚之气,这座徒有其表的府邸自此更加无人问津。


  司马昭多方打听才找到老宅所在,一路上都在想故地是否仍有人居住?到达地方,入眼的却是井井有条的飞檐亭阁,想来老宅的女主人也是花了心思经营的,刻意营造主人仍在的光景,而不是几个永远失去了风月的女人的衰老之所。


  进香后司马昭便匆忙请辞了,可带路的仆役竟在途中就不知去处,司马昭叹息自己人微身轻,只得循着记忆自力更生。


  自成侯离世,府中仆役几经遣散已所剩寥寥,司马昭不幸地没遇见一个活人,不出意料地,他迷路了。


  “有人吗?”


  他向庭院呼喊,回应他的只有空旷的回音。


  雪白的梨花从眼前静默地飘零,洛阳的春天在这座宅邸一视同仁地绽放了,放眼望去皆是一种令人生惧的空冥美,云兴霞蔚,人迹彻底泯亡了,天上和人间只剩下他和他茕茕的影子。


  “咳咳,请问,难道贵宝地是哪尊妖仙的平居洞府么?”


  他在柳烟花雾中重新踏开步子,不忘调侃自己两句。


  “在下本无意冒犯,不过嘛,小妖精若是愿意现身,让在下一窥玄门真容,我倒不介意继续迷路下去。”


 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,花簇压低枝桠,擦过翩翩公子唇畔那一抹弧度。


  突然传来规律而尖锐的响声,司马昭犹豫了一下,向云雾深处的内宅走去。是鞭声。


  随着那声音逐渐清晰,司马昭事不关己地放飞想象:罪人被按在地上,衣衫褴褛,血肉模糊,粗粝的鞭子抽进他的皮肉。


  可当司马昭踏入最深的那一进院落时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梢响的方向,他会看到一副小小的背脊。


  传闻钟成侯休妻是为了他那老来子,算年纪,如今也十二岁了。方才听闻成侯的几位妾室外出,而孀妻贾氏独守家中,可若没记错成侯这老来子可是庶出……


  “嘶——!”


  司马昭倒抽一声,回过神,身体已经擅作主张地冲了出去,手心握紧着一根鞭梢。


  “哪来的不长眼的,宅母的吩咐也胆敢插手,嫌命长了吗?”


  咒骂声把司马昭一把抓回了地面,眼前,庭院的烟波雾海乍然而散,忽然之间,那些他曾看不见或不入眼的东西都云开月明了,仿佛帷幕间拉开一台静止的木偶戏——


  墙根儿缩着脖子的围观者、粗暴按下七手八脚的奴仆、食指点着他的吊眼角婢女,人偶的关节扭曲着荒诞的角度,雪白的花瓣曲蜷在半空停滞了。


  这些暂停的声音,表情,动作,和满城的梨花香,尽被栩栩如生地封入了永不褪色的画卷中。


  而在笔墨最深最浓之处,那个被天地精华、钟灵毓秀恩养在老宅深处的小妖精……小孩子的后背动了一下,于是,静谧倏然打破,风重新流动,他在满庭梨花中向他偏过脸。


  “你是谁?”

文中不符史向的地方有:

阿昭的生年私设为公元216年(正史211),昭会年龄差私设为9岁。

王弼受何晏举荐是在他弱冠以后。
文中设定王弼与何晏等人关系匪浅,出于以下思路:在司马懿在高平陵之变后放过了一批为曹爽效命的朝臣,王弼却牵连削职,因而推测王弼对曹爽一派不仅是“各为其主”这么简单。

正史中,曹爽伐蜀在244年,文中提前了五年。

收缴姜维默写的诸葛亮遗作那里是为了铺垫剧情的私设,史向阿昭抗住王林的夜袭就乖乖收兵了。

根据我对魏晋风俗和价值观的一知半解,以及母夫人张氏传和其他史料中推测,会会和钟毓的关系应该是比较亲厚的……会会童年是被张夫人和稚叔共同照料的,不太可能出现被嫡母欺负的情况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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